主题: 航天胡杨文学社第一期《岁末》（散文版）

散文二章  

文／张永琴

一     印象之人—— 石月萍

在我的印象中认识石月萍已经足足有十年了吧？
起初，我们素不相识，那时候，我们店里来的人也挺多的，女人们聚在一起经常聊的话题便是：你买的这件衣服多少钱？她的衣服是哪哪买的？但是听得最多的就是，买衣服就去市场东大门口南拐角处有个四季红服装店，那个店的衣服便宜、实惠，而且样子不老，主要是那个老板好，热情不摆架子。十年前有些条件不成熟，穿戴也不是特别讲究，像我连个裙子都不敢穿出门。后来，不仅我们这条街上的人说她多好多好，而且生地湾过来的好多熟人也宣传，你赶紧石月萍的店里买衣服去，又进新货了，样子好看又便宜。说着在我面前转个圈，你看，我们今天又买的。确实，款式新颖价格亲民，那对于一个农民来说确实是一件挺过瘾的事。再后来，我们一起的媳妇们各三差五的就会一起出去，只要买衣服都会说，我们去了就走石月萍的店里买走。完了再到处转转，跑累了就去店里缓着，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只要是女人们在一起讨论买衣服的时候都感觉店老板是自己的亲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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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第一次踏进她的店门的时候,她便迎了过来，高挑的个子，长发披肩，齐眉刘海，穿一件短外套，黑色百褶裙。她不卑不亢，落落大方，端庄大气，十分精神，笑盈盈地迎过来：“你好，需要看个撒样的衣服？谁穿的？你先看看，看有合适的就试试。不买没关系，试试也可以。”买不买先被她的热情打动。呵呵，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的顾虑完全打消了。我在店里转了一圈，所有货品有条不紊、整齐划一地摆放。衣服确实挺不错，各种款式都有，外套、内衣，男士女士各具特色，还有男女式皮鞋，应有尽有。我在店内转着看有差不多我能穿的但又不确定合适不合适，也不敢试，怕一试不买又不好意思。别看她眼睛不大，但是能很快地洞察你的所有心事。她好像看出来我的心思，顺着我的视线把衣服取下来硬是让我穿上试试，“说不合适可以不买，我又不强求你试过了就要非得买啊！”我心里松口气，毕竟乡里人，之前有过类似的事情，所以就有过一点心结。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的顾虑完全打消了，就使劲地试着。我看着她也是不厌其烦的一件一件的取下来再挂上去的，初次见面竟然没有岔生的感觉。第一次进去没有买到合适的，按她的话说我长的一副小巧玲珑的身材，却连最小号的衣服也没有我穿的，我们两个只能相视大笑一场。她说以后了常来我下次一定给你进几件合适你穿的衣服，保证你满意。那时候买衣服对我来说是一件非常尴尬的事，因为我个子矮，体重只有七十五六斤，去几次都不一定能买上合适的，老公调侃我，再买就去童装店买。不过后来我还真就一直去她的店，每次都有差不多我能穿的，买鞋买衣服都先去她店里看看。一来二去的也就熟熟的了，不论春夏秋冬，只要是去城里，不管累不累忙不忙都要去她店里坐会儿，就想和她说说话。带东西放东西也都首先想到去她那里，来来去去就像自己家里一样了。有时候去了看店里生意红火，衣服摆一堆，她也不嫌麻烦，一件一件拿给别人试，完了不合适的再重新挂上去。她永远都是面带微笑，身形如燕的穿梭在店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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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的店面租期到了，又搬到胡家管子道道后面第二个门店。因为一般人去市场里面都要经过这个过道，一进门就能看见她的店，有时候从店门经过，总能看见她取衣服，拿着衣服帮别人试衣服的身影，还能听到她和客人嬉笑寒暄的声音。

如今，时代在不断的进步，人们的精神追求也提高了，她的店面也在不断地升级，各种品牌的衣服款式也在不断地提升。时光荏再，寒暑往来，唯一不变的是她的热情，我们也一如既往的在她那里买衣服或者休息一会，门店的牌子依然是《四季红服装店》。
再后来，我去的时候发现店里放一台电脑，她没人常坐在电脑前，我们老开玩笑，说她在上扣扣，她便笑笑不语。
熟悉的身影和熟悉的话语在暮然之间不禁有些年头了。直到今年夏天的一天去城里，由于天气太热，跑不动了又去了她店里坐着缓缓，一喧谎才知道她一直写文章，好多网络平台都有她的精彩诗文，而且是江山文学网的签约作者、编辑已经好年了，不禁对她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钦佩感油然而生！后来她的各种平台的诗文我都能找到，文章写得细腻生动，栩栩如生。细细品味，她的文章能融进生活且接地气，读着她的文章，更加感觉到人如其文，文如其人。慢慢的发现不仅是她，还有本乡本土的好多农民作家都和她一样，用自己的智慧描绘着蓝天白云下的辛勤劳动者，谱写着自己平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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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岁末之感

         文/张永琴

流年如梦，岁月如流。暮然之间，不经意时光已经走到了2018年年末最后一天了。
回头的瞬间，禁不住回想了一下这一年流却的光阴里的所作所为。似乎每天都在匆匆忙忙中做着重蹈覆辙的事。不外乎每天早上起来买菜、洗菜、穿菜、做卫生、擦桌子、洗碗，招呼着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客人。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种洗洗刷刷的日子在忙忙碌碌中不经意已十四年有余。心里也就是想着每天要干些什么活？缺些什么原料？怎么样才能把自己的事情做得更好？每天这些占据着整个大脑，使大脑再不用想其他的事。慢慢的我也觉得我的脑瓜子都生锈了，感觉一天除了这些事再想不起其他有益或无益的事。
尽管我知道，生活是平淡的，但这样的日子在烟熏火燎中一天天的度过，感觉有种乏味与身心疲惫，感觉生活毫无意义。直到2019年前一天，我们集镇的妇女们正在其他村参加元旦节目演出的时候，突然金塔县城一服装店的老板石月萍发微信问我：“亲，我邀请你参加我们的文学社好吗？"我内心激动不已，不假思索地冒出一句话："想啊！特别喜欢看你的文章，一直关注着你和你其他文友的文章，就是自己写不出来！"石月萍说："没事，先加入了有兴趣的话可以慢慢写。"我又回她："即使写不出来我可以拜读各位的文章也挺好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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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要我写东西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我苦笑了一下，真是自不量力。我觉得我今年改变了好多，变得不爱说话了也不爱聊天了，变得不想出去了，不想接触外界的朋友和同学，这一切都淡出了我的视线。不是我不想说，而是家里的事情乱得一团糟。婆婆半瘫一年，生活不能自理，每顿饭都得别人喂着吃，大小便都是老公每次抱上抱下的伺候着，只有老公能抱动；老爷子身体也不好，一到冬天就格外小心，刚刚住院回来不能动；我也是一边看店一边做饭，再加上老公一天又忙，中午抽空回家还得给婆婆喂饭伺候其他事情，晚上回来再去喂完饭还要在家陪护。不敢想像这是一种怎样的日子？要是叫我写些什么我可真不是这块料。还好，我老早就加了石月萍老板的微信，就是之前没怎么注意她是一位文学爱好者，只是从其他方面感觉她是个挺不错的人。         
今年夏天在不经意间才发现了她在各报刊杂志发表的好多文章，而且还是江山文学网的签约学者，我开始对她又有了新的认识和挖掘的同时，也了解到了金塔的好多文人墨客，精彩纷呈的人文景观。看到这些，我便一有时间就看她的文章，欣赏我们金塔其他名人自己的佳作，为此了解到了有好多作品都是出自农民之手，都是特别接地气的文章，不娇柔不做作，写出了农民在黄土地上辛勤挥洒汗水的真实写照，道出了每一个金塔人为生活奋斗不息的胡杨精神：生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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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些，我的心也有着蠢蠢欲动的感觉，可我深知，我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人连个流水账都写不好，能写文章真是有点可笑，这个思维很滑稽。呵呵……我可以试试啊，我这样想着。石月萍在微信上鼓励我：万事开头难，只要肯迈出第一步就不那么难了。我的心忐忑不安起来，这是一个很遥远的梦，就像一个跌跌撞撞刚刚学步的小孩，对我来说是一个极其艰难的过程！我也深信，即使我不能写出点什么，读书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书中自有颜如玉，腹有诗书气自华，我不求别的，只求在书中找到一份宁静。我希望以后的日子里即使不能写出什么，至少有这些浓浓的墨香陪我度过漫长岁月，就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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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永琴，女，金塔县西坝乡人，70后，务农，热情待人，喜欢文字，且虚心学习，以取长补短，愿意做一个用文字来解释自己的人。